整个消毒的过程,陆薄言倒是没有吭声,连最后的包扎伤口也十分配合。
原来有这么多事情,苏简安丝毫不知,她心中的一些疑惑也终于有了答案。
陆薄言倒是整个人都好了,完完全全恢复了从前那副样子,笑着离开苏简安的办公室。
可是,没有人离职,甚至没有人提一句离职的事,他们对工作依然保持着高度的热情。
更令苏简安吃惊的是陆薄言,他明显也是近身搏击的好手,拳拳到肉的打法,下手毫不留情。
陆薄言危险的眯起眼睛,“你是不是不想睡了?”
“她一早就跟小夕出去逛街了。”事先就想好的措辞,苏亦承说起来脸不红心不跳,“阿姨,你想找她的话,我打电话让她提前回来?”
陆薄言略感意外:“你确定?”
“当然不是,而是因为这件事让我看清楚了一些事情。”苏简安说,“江少恺的大伯替我查过了,我才知道康瑞城是多危险的人物。你要对付他,不可能像收购一个小公司那么简单,康瑞城被捕入狱的时候,陆氏恐怕也会元气大伤。而这期间,就像你说的,我随时会有危险。”
穆司爵扫了四周一圈:“陆氏之所以被认定为责任方,除了对陆氏不利的口供,另一个原因是现场调查没有任何可疑。”
“妈,你们不要走……”她哀求道,“否则我就成孤儿了,我会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。”
“这是我送你的第一份大礼。”康瑞城幽幽的声音像寒风贯|穿陆薄言的耳膜,“陆总,喜欢吗?”
陆薄言给苏简安盛了一碗,示意她吃,苏简安盯着白粥里的鱼片,有些忐忑。
陆氏被举报偷税漏税的时候,她曾问过陆薄言。
可时间的步伐永远不会停下,不用多久,两人走回了酒店。
所幸后来知道,也为时不晚。苏简安点点头,看着萧芸芸进了电梯才恍恍惚惚的望向窗外,一阵寒风迎面扑来,她清醒的认识到,这一次,她才是真的伤害了陆薄言。
“明晚见。”“她永远睡不够。”
再说,她和苏洪远早就断绝父女关系了,何必再去看他?“是啊。”助理说,“她又没有男朋友,穿上婚纱除了拍照还能干什么?”
半个多小时前,陆薄言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,现在却被医生扶着回来,他的眉心痛苦的揪着,薄唇显出病态的灰白色。苏简安垂下眼睫:“他现在怎么样,我已经不关心了。”
苏亦承却只是笑了笑,“等我跟你爸谈过之后,再告诉你。”接连喝了好几杯,辛辣的酒在喉咙间灼烧着,苏亦承似乎已经有醉意了,看了眼照片墙,眯着眼说:“我已经准备求婚了。”
又是这种带着一点依赖和很多信任的语气……没想到从盥洗间出来,会看见康瑞城立在长长的走廊上。